他们叫他耳聋伯。
耳聋伯自己一人住在小木屋里,每天做些手工活儿,坳鸡笼仔,挣点零用钱来花。
我站在约十几米外朝着他按了几下快门,他没反应。于是我越来越靠近他,直到他面前。
他抬起头,对着我笑笑,低头继续工作。
后来朋友加入,两个人在他面前,很令人讨厌地晃来晃去。
他依然对我们笑,低头继续工作。
就在我们准备离去的时候,耳聋伯叫住我们。
然后,他从幽暗的木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,说:“呐,请你喝。”
然后,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,递给我的朋友,说:“水没有了,你去kopitiam喝杯咖啡,我请你喝。”
我们没有硬生地拒绝老人家的盛情,他是那么的真诚,以致我们无法拒绝。
那一刻我发现,接受原来并不难。
后来,我们把拍下的他的照片洗了送给他,他很开心,我们很开心。